真實

我們都只是再渺小不過的人類, 但是在報章雜誌上看到充滿自信的人發表長片大論, 論述著這世界會如何....該如何.....要如何的時候, 我常常覺得好奇並且納悶.....究竟是什麼樣的自信? 能讓人有如此豪氣的聲明? 彷彿這世界沒有全部至少也有一半就掌控在他的手中!

我 想這對我來說, 是怎麼樣也不可能的事! 並不是我懂得謙虛, 或是我比較了解自己, 而是, 我的的確確就是個沒有那種能力的人. 我不知道我將如何, 但是我知道能夠作什麼樣的事, I know my limitation!!! 也許我一輩子, 就只是這樣活下去, 即使沒有任何顯赫的成就, 但是我卻沒有任何的遺憾或思念.

Let me put it this way, but....該從哪說起? 應該是從四年多前, 當我還是學生開始說起吧.....

那是一段離我現在很遠很遠的生活,彷彿就好像應該是上輩子的事吧? 從出生到現在而立已過的年紀, 那一段記憶像是毫無相干地突然插入, 徹底改變我的生活, 改變我的人生, 改變我對生命的觀感,....其實, 這不過是好萊塢式的敘事手法, 根本就沒有這麼他媽的melodrama, 每個人都是這麼開始說一個故事的嘛!!! 不然,誰會他媽的翻你的書超過三頁, 5分鐘? 正值這末日的世紀當中, 再也沒有人喜歡緩慢的...平靜的.....無趣的.....空虛的人生!!!

是嗎?

在我當學生的日子理, 其實跟所有的人沒什麼不一樣, 蹺課, 玩BBS(那時候該開始流行), 打電動(當然是街機,國民教育委員會呀, 雷電呀, 還有個同學能同時操縱兩台雷電...還破台2次, 只花10塊錢...), 考試到了就臨時抱佛腳, 沒考試就課也不上, 常常睡到中午過後, 起床吃個Brunch, 再悠閒地到學校跟同學借筆記,影印一下, 晚上不是在家一再重看已經在第四台節目表上劃好一整個月的電影, SE7EN, Before Sunrise, Paris-Texas, ......就是在二輪戲院理, 看明明上禮拜就已經花錢看過的電影, 沒關係, 反正我從來不會找同學一起. 我就是喜歡看重複的電影.

人生目標? 對不起, 那個時候認為人生還有無限的可能, 甚至覺得那些早已立定志向的同學很可笑, 搞什麼? 才大二就決定要考研究所? 真的假的? 可憐的小孩, 到了大學居然還擺脫不了父母的期待? 自以為未來會像張三的歌一樣, 到處去飛翔, 會將全世界握在手中....總是習慣性地將自我抽離所處的環境,冷眼看著旁人為著自己認定庸俗的一切焦頭爛額地努力付出, 我....只想優雅地存在著....

是沒錯, 那時, 人生的確還有無限的可能, 但是實際上, 什麼也不作, 丁點也不願付出的理由, 我卻直到多年後才明白, 那是因為什麼也不作, 不付出, 就不會有任何可能性的消失, 沒有損失任何的可能性, 就還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一旦作了,付出了..... 所謂無限的可能性便不存在了.....剩下的, 是你所選擇的唯一可能性.

雖然, 我是在多年後才明白就是他媽的這麼回事, 但是在當時, 我的確就是那副死樣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