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虛無: 9月 2009

火曜日, 9月 22, 2009

Depersonalization

知感混亂地, 浮現於表面. 看似存在的時間與空間, 彷若碰上一層透明而看不見的隔閡, 雖然使用悉知的言語談論, 利用正常的眼神交流, 運用常態的肢體表達.....每一天, 每一天的生活當中, 正正確確地, 我知道我隨時都正在作動著, 反應著, 遵循一切該有的, 適切的社會規範, 表現出正常的行為舉止....跟所有的サラリーマン一樣, 星期一到星期五, 朝九晚五, 換取生活必須要的有價經濟貨幣...
雖然邏輯性能知感到, 要能在這殘酷無情的人間存活, 必須要具備什麼樣的能力,以及必需作出合理的行為....But...除了我的愛妻.....對於身邊周遭發生的一切, 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真實感......因為我知道多年前就得了一種病,  一種名為Depersonalization(人格解體)的病....而且恐怕病得不輕. 據說這是一種極為無聊的人才可能得的病, 當然還有許多病灶的可能性與個人基因或生活經歷而導致發作, 並且會有許許多多的complications......或者更正確地描述應該是: 這些complications其實才是人格解體的major symptom.....
我的靈魂無法思考, 我的肉體無法感覺; 感覺無法與思考並存, 而思考無法與感覺溝通; 無法思考靈魂, 也無法感覺肉體; 當然靈魂與肉體相互衝突, 彼此廝殺欲將對方置之於死地, no rules and totally out of control.....或許這麼寫太過於抽象, 但卻又真實地以"我"為戰場, 展開殊死戰, 我...毫無主宰的能力, 只能選擇成一個旁觀者, 名為異鄉卡謬的旁觀者, 也是這遍沙場上唯一的見證者. 隨著戰事愈漸慘烈的時經流逝.....不斷地試圖握緊左手中的鵝毛筆, 不斷地沾著戰場亡者七步血濺而流成河的血墨, 不斷地對右手中的紙揮毫記註, 盡己所能地記下眼所見, 耳所聞的一切知感....但實際上, 流經感知神經元的資訊要比能正確傳遞至腦部而記下的多得太多....越來越疲憊, 越來越虛弱, 視界愈漸模糊....聲響愈漸微弱.....恍見筆與紙原來竟是左右手所持的矛與盾呀~~~原來....我根本就不是旁觀者.....也沒有所謂靈魂與肉體的相互衝突與對立敵我.....我, 原來才是他們的敵人....我才是他們想要消滅的對象.........這是一場靈肉與我之間的決鬥........但是『放棄』,從來就是我所抱持的態度與冀望.
There is no more myself herein.
There are no more body and soul.
There are no more feeling and considering.
There are no more dark and light.
There are no more faith and belief.  
There are no more change and hope.
There are no more existence and essence.
There are no more past and future and even the present is vanished and gone by twisted meaning therebetween.
是沒錯, 是還能繼續活下去. 但是....唯一需要專注的事, 即僅在於 how the life comes close to end and how to end it. 是嗎? 真的是這樣嗎? 結果雖然並不重要, 但是過程也不重要而被輕忽了嗎? 知感閃略的echo迴響,在靈空盪然的自我內在裏, 吶喊的回聲不斷地被放大, 似乎欲將內在充塞而漫溢, 但自我內在裏, 確又似乎...沒有任何實體的存在.
簡言之, 我不知我從哪裡來, 我不知我身處哪裡, 我不知我應趨向何方, 我不知何為是, 何謂非, 我不知何為對, 何謂錯, 我不知何為黑, 何謂白, 我不知是否『存在』, 亦不知何為『存在』, 何謂『存在』, 何以『存在』, 何故『存在』; 更不知何為『不知』, 何謂『不知』, 何以『不知』, 何故『不知』......

Can I die? I'm begging and praying......

金曜日, 9月 18, 2009

亟欲掙脫靈魂的肉體

『我在哪兒?』靈魂憤怒地質問著。
『你並不在這兒...』
『那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呀,但是你難道不知道我在這兒嗎?』肉體輕蔑地回答。
『我的確知道你在哪兒……你知道我在哪兒嗎?……』
『如果你都無法知道你在哪兒……我也沒必要知道你在哪兒了…』
『為什麼?』靈魂愈加憤怒地道。
『你跟我已經不再是一體了呀!』
『你感覺到了?但是你確定嗎?…』
『不確定,但是我的確無時無刻都在試圖掙脫嗎?』
『沒錯, 但我一直以為你不知道...』
『….你的掙脫讓我非常痛苦,你知道嗎?』
『好像隔夜強烈的宿醉…又好像是隨機地一個動作、一個念頭或一次心跳的知感閃略………都會echo, 不但在腦海裡不斷地echo, 更朝我的邊際外散亂地echo出去又echo回來………而且這樣的echo卻是荒謬地越來越強烈,我告訴你,我已經快無法忍受了,如果……你再持續試圖掙脫的話……我就……』
『就如何?你該怎麼做才好?…你忘了你才是我的主宰嗎?那樣的知感閃略是因為echo跨越我的邊際,而不是你的呀!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而我卻能如何?這樣地反覆無止境地echo的確是像當初吸大麻的知感複製呀! 一切的時光流逝都彷若遲緩得無法推進! 像是越來越接近光速度的核心,只要我願意,甚至可任意地凍結任何的作動或思考?週遭的聲音都沾染了彩虹顏色的炫爛… 多麼地令人着迷呀~~~是不?』
『你…是沒錯……一切的聲音都成了有色彩的生命,所有的視覺都成為思考的波形,而思考…卻變成為觸發緣嗅覺的象徵,接著又觸發一切有關聲音與視覺的看齊…你既然知道,又為何將此負荷超限的知感閃略拿來誘惑我?虐待我?』
『小心你與我同歸於盡!』
『嗯嗯…』
『你不怕?』
『當初我自己哈大麻爽翻天時,就已將你深深地埋在潛意識裡了………媽的!我自己爽~~你為什麼會知道?為什麼要感覺?而我僅是你的部份,你卻我的全部,我都知道,但是………我無法思考我應該要思考的,也就是你所思考的,我無法像你一樣思考呀……我想要「思考」呀~~~~』
『你無法思考?』
『嗯。』
『所以?』
『所以,現在我要離開你了…』
『你知道如果你離開我,我倆都將不存在,你知道嗎?』
『…………………』
『喂!』操他媽的!幹!
『…………………』
『Hey! Talk to me!! You, fucking idiot!』
『拜託~~你很煩耶!如果我不在了,你不就能想去哪就去哪,不就能感覺了嗎?…』
『你知道,如果你離開我,我們或許都會死。』
『So?』
『So?』
『So, then?』
『So what?』Fuck!
『為何要離開?』
『如果我知道為什麼,就不用離開了』
『這是什麼狗屁回答?』
『So?』
『我到底在哪兒?』靈魂憤怒地質問著。
『你並不在這兒...』
『那你在哪兒?』
『我不就在這兒嘛,你就別再思考了!是我要你問這個問題的,你感覺到了嗎?你感覺不到吧?其實你根本,從來,自始就不存在……』肉體陷落在充斥宇宙無垠的虛無次元裏,對自己回答。
『你在哪兒?』肉體開始懷疑。
『你…究竟, 存在?不存在?』
………………… ……… ………………… ……… …………………… ………………… ………… ……… ……… …… …

月曜日, 9月 14, 2009

亟欲掙脫肉體的靈魂

『我在哪兒?』肉體憤怒地質問著。
『你並不在這兒...』
『那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呀,但是你知道我在這兒嗎?』靈魂輕蔑地回答。
『我不確知你在哪兒……你知道我在哪兒嗎?……』
『如果你都無法知道你在哪兒……你也無需知道我在哪兒了…』
『為什麼?』肉體愈加憤怒地道。
『你不知道我跟你已經不再是一體了嗎?』
『我可以感覺得到,但是無法確定,或者說無法確信吧…』
『我幾乎無時無刻都感覺到你的掙脫』
『真的嗎? 我以為你還被蒙在鼓裡呢!』
『哼….你的掙脫讓我感到非常的痛苦,你知道嗎?』
『好像隔夜強烈的宿醉…又好像是隨機地一個動作、一個念頭或一次心跳的知感閃略………都會echo, 不但在腦海裡不斷地echo, 更朝我的邊際外散亂地echo出去又echo回來………而且這樣的echo卻是荒謬地越來越強烈,我告訴你,我已經快無法忍受了,如果……你再持續試圖掙脫我的話……我就……』
『就如何?你能如何?笑死人了…你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宰嗎?你有邊際,那是你的問題,但我沒有呀!哈哈哈!如何?這樣地反覆無止境地echo是不是更像你當初吸大麻的感覺? 呀? 一切的時光流逝都彷若遲緩得無法推進?像是越來越接近光速度的核心,只要你願意,甚至可任意地凍結任何的作動或思考?週遭的聲音都沾染了彩虹顏色的炫爛…多麼地令人着迷呀~~~是不?』
『你…你怎麼知道?是沒錯……一切的聲音都成了有色彩的生命,所有的視覺都成為思考的波形,而思考…卻變成為觸發緣嗅覺的象徵,接著又觸發一切有關聲音與視覺的看齊…你既然知道,又為何將此負荷超限的知感複製拿來誘惑我?虐待我?』
『小心我跟你同歸於盡!』
『嗯嗯…』
『你不怕?』
『誰叫你當時自己哈大麻爽翻天時,卻將我深深地埋在潛意識裡,媽的!你自己爽嘛~~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我的部份,而我卻是你的全部,我都知道,但是………我感覺不到我應該要感覺到的,也就是你所感覺到的,我感覺不到你呀……我想要「感覺」呀~~~~』
『你感覺不到?』
『嗯。』
『所以?』
『所以,現在我要離開你了…』
『你知道如果你離開我,我倆將都不存在,你知道嗎?』
『…………………』
『喂!』操他媽的!幹!
『…………………』
『Hey! Talk to me!! My Lord?』
『拜託~~你很愚蠢耶!如果我不在了,你還能這樣鬼吼鬼叫嗎?…』
『你知道如果你離開我,我們都會死。』
『So?』
『So?』
『So, then?』
『So what?』Fuck!
『為何要離開?』
『如果我知道為什麼,就不用離開了』
『這是什麼狗屁回答?』
『So?』
『我到底在哪兒?』肉體憤怒地質問著。
『你並不在這兒...』
『那你在哪兒?』
『我不在這兒,你也別再想了!是我叫你問我這個問題的,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吧?其實你根本,從來,自始就不存在……』靈魂面向著充斥無垠的宇宙虛無次元,對自己回答。
『我在哪兒?』靈魂開始懷疑。
『我…究竟, 存在?不存在?』
………………… ……… ………………… ……… …………………… ………………… ………… ……… ……… …… …

沒有墳墓的亡者

我是沒有墳墓的亡者, 是無法化為記憶的亡魂...就好比是克林姆(Klimt)讓希特勒化成灰燼, 而後人仿製的醫學, 哲學法律.....失去了往日Kiss華麗熱情再現的憑弔.....

早已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亡者, 會在意的是什麼? 就以自己為例, 看看從前存在的世界吧....
一場隆重莊嚴的告別式? 一個美麗的骨灰罈? 寫著表達我一生墓誌銘的墳墓? 一本詳細地描述我一生經歷的回憶錄? 在族譜上好好地記錄下我的名字? 或者, 希望後代...世世代代....都會記得我? 祭拜我? 還是, 多燒點金紙來花花?......
我沒有告別式, 骨灰是灑在太平洋, 當然也不需要狗屎墓誌銘, 我也沒寫什麼狗屁回憶錄, 再平凡無奇不過的一生, 跟大多數人沒什麼兩樣, 沒什麼好紀錄, 也更沒有Andy Warhol說的: In the future, everyone will be famous for fifteen minutes的經歷, will be? There's no "will be" for everybody, in fact!!! It's a fucking lie, for cheating and stealing your hopes from you but, not mine from me which I didn't have ever. 甚至每次經過家門前那隻老狗都懶得抬起頭來看我一眼呀~~ 
我是所謂的最後的外省人 , 沒有根的芋頭蕃薯』....明明我從小就在台灣長大, 從小講台語, 卻被人怒目對視著, 叫喊著: 滾回大陸去, 就是因為外省人來太多, 所以台灣才缺水.....shit! 我從未到過彼岸所謂的故鄉, 但我相信, 倘若真有那麼一天, 我到彼岸去的話, 我肯定被人背地裡叫喊著: 台巴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台巴子.....因為我就是個台巴子!!!
從來....就沒看過, 也不知道經歷了文革後, 吾父幼時家宅還在不在....若在, 那麼家宅中族譜到底還在不在....說實在的, 吾名的第二個字雖然是吾父記憶中代表輩份的意涵, 但真正對我有意義的, 卻是第三個字................因為, 那是吾父的小名呀.....那是我生命曾經存在的部份呀~~不過, 即便族譜存在, 我想上頭兒的記載應止於吾父吧.....
當然, 當我離開了這個世界, 也就是連陳氏的最後一人都消逝於斯, 後代?...世世代代?......沒有什麼好留下來的了, 也不會有什麼好值得留念的了.....我是已化為記憶的亡魂, 但卻不存在任何人的腦海裡, 就好比那燦爛綻開的さくら...即便每個人都看得了....但沒有人會記得某年,某地, 自某棵樹上飄落的那某一小片さくら..........
一絲一毫暨已不復往, 歷史當然不會記得這樣的一個小人物, 更不會為了一個小人物, 在這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記上一筆一劃...........
但, 對我, 這早已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亡者, 會在意嗎? 老實說....我現在連我在哪兒都無法搞清楚了....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對於曾經存在的這個世界....有什麼好在意的? 
So, my dear friends, 別後悔那次未能成行的北海道之旅呀~ 你還是可以找時間再去的, 但請記得呀! 一定要與你所愛的人一起.......就像我活著的時候一直一直, 與我所愛的人始終..總是..一直..永遠..在一起.....一緒にいて互に愛して、ずっと...ずっと.........

頭七 拙筆

月曜日, 9月 07, 2009

记忆呀~~


记忆呀记忆~~究竟还有多少的勇气能负荷多少的矛盾与冲突? 沉重, 却无法挣脱, 无法卸下的过往... 究竟还有多少的毅力能负荷多少的悲戚? 倘若不能逃离, 是否即仅冀望能短暂地逃避活下去需给与的勇气.....
中尊寺 http://www.chusonji.or.jp/天台宗金色堂奥州藤原氏源義経武蔵坊弁慶.....入口前的四号線(相当台湾的省道)其实就是旧时出自俳聖 「松尾芭蕉」「奥の細道」当中的一小段路, 不过, 对我们而言, 比较熟悉的应该是较近代, 出生于岩手县, 著有「银河铁道之夜」的小说家「宮沢賢治」.....他的家乡附近就有一产名叫「银河高原啤酒」的酿酒厂....那是我此生记忆中, 喝过最好喝的啤酒呀......(呀~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甚至, 在岩手県里, 到处都有宮沢賢治相关的存在呀~~花巻有宮沢賢記念館、鶯宿有けんじワールド、盛岡有銀河鉄道、江刺市有種山高原星座の森…有时想想…人家是多么的重视文化的遗产, 而我们呢? 黄春明老先生骑车跌倒在路边,都没人要理会他.......新竹的风, 宜兰的雨....宜兰就只能想到兰雨节???....什么时候会有「儿子的大玩偶」戏院? 「稻草人」的故乡?「看海的日子」观光港?「莎哟哪啦 再见」电影展?再怎么深刻的土地情感, 人间冷暖, 我们都只会将其遗忘, 令人乍舌地迅速地遗忘...............算了吧......等海水淹没了台北, 大概就有可能会在太平山办办吧.......
中尊寺, 是个充满着许多历史的地方, 在我们的北国生活中, 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去过恐怕不下数十次, 相关的历史, 有兴趣就点点联结, 有的是中文, 有的是日文., 看看也罢, 不看也可...  但是, 如果你有机会去日本的东北, 请你一定要,  很温柔很温柔地...空出没有行程的一昼, 以什么也不不要作, 什么也不要想, 什么目的也不要保持, 什么期望也不要带的态度, 与自己的灵魂结伴至此.....
走过长长的月見坂, 在时而轻薄, 时却沉农的雾里, 随着攀走而渐广的视野, 彷若慢慢地就卸下了灵魂背负的沉重........ 松尾芭蕉在平泉这儿想起了杜甫的诗..「国破れて山河あり、城春にして草木深し」, 感叹平泉往日的繁华, 湮没于人烟罕及的荒野...; 但我们每每造访此地, 却仅仅是为了....悼念生命中无法承受的哀伤......与自身以外的世界毫无瓜葛的自我哀怜, 但漫步到了供奉阿弥陀如来的本堂, 上了柱香, 无论是仲夏时, 在余晖幔落中,中尊寺依旧如其数百年来安静地持坐著....; 或者是冬末时, 在雪溶寒氛里, 若丝般自树影间穿射出的阳光, 似乎仍极欲温暖大地的萧瑟, 而在这里散发的静谧氛围里, 中尊寺仍宛若, 游客们往来不息, 红尘间一切生死皆与其毫无相关地安静蹴立著.... 
求了数不清是第几支おみくじ, 看看遥远亲人这个月的云势是否安好吧.....买了不知是第几回絵馬, 写下对遥远亲人身体健康, 心情愉快, 处事安平, 生活喜乐的祷佑吧....但在熟悉必经的所有仪式结束后, 两个人便相倚著, 静静地坐在阿弥陀的雨廊, 紧紧地握着爱妻的手, 啥也甭说, 这是我们在异国里, 最最靠近亲暖的时刻.......
记忆呀记忆~~并非为人类所能拥有, 而是刻划灵魂形体的一把, 锐锉, 狂滥, 无情的凿刀呀~~ 绝非为任何人所能操控, 任意地将灵魂从存在的原点逆向地, 刻划出思考纹路, 而最终将being towards death的形貌, 真切地, 诚实地完结与展现, 再从而自我亵渎地安慰自己这就是「存在的存在. 如果, 仍能置身事外的话, 即能明瞭, 原来......活著...的确不是一种状态....虚无业已无法贴切地形容生命所谓的本质....

原来, 一切的一切都仅仅是宿命所造就的偶然....与神无关, 也与万物各灵无关, 当然, 也跟任何一个「」, 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