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虛無: 2009

月曜日, 11月 30, 2009

Derealization, like hell.....

究竟是在思考? 感覺? 還是正在剝離? Where did I come by? And what should I be stopping by? Seeing cannot be believing. And what should I be trusting in? what should I be hurt for real?
我總是不斷地在尋找antonym, for being an anti to be anti everything.....但是, 我真的是這麼想? 也在這麼作嗎?

醒來的時候, 大腦開始活動, 思索今日準備進行的動作....但需是始於點燃的一根香煙. 香煙的生命則來自廉價的瓦斯打火機, 而沒有"我", 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 是我啟動連鎖的反應嗎? 是誰? 現實存在? 我是活在現實裏嗎? 存在現實? 而我是存在嗎? 我們? 我是存在的現實的構成? 但事實是, 我不存在, 現實還是持續存在. 嗎? 那我又與現實何干? 存在或不存在? 又與我何干? 逝去的是無須辯證的荒謬, 存在的是所欲辯證的荒謬, 未來卻似乎是根本就不再辯證的荒謬, 必然地, 沒有毀滅才是真的奇蹟, 必然地, 虛無才是唯一的目的地.

不要說, 也不要做, 更不需要去想....不要看, 不要聽, 也不想去感受....Reality is really decomposed to reveal the untruth about everything, which I can but I can't be herein, herewith and therebetween.... I've been tasting the vapour of particles consisting the whole world but I am not in...


總有一天, 台北會下雪, 會擺脫亞熱帶襖熱的肆虐, 會忘記土地曾經給予的豐裕賜禮...我們都不會再記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而歷史, 只是嘲笑過往的工具. 愚蠢, 卑鄙, 下流的私慾. 遺忘絕對比詳載要來得有益, 無論是對活著無居所的賤民, 或者是沒有墳墓的亡者來說, 也許, 都是如是般堅信. 本來就不曾擁有的, 就不會有那麼剎那的一刻, 會是為所擺佈的玩具. 所謂的智力, 所謂的創造, 所謂的智慧, 是比海邊一粒沙都還要微不足道的, 或僅以文字空留痕跡的記憶. 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 該是還給你, 原本就是從你手中掠奪的美麗.......... How facinatingly but deadly wrong I could be.....

金曜日, 10月 16, 2009

青春的尾巴...

年過三十好幾了, 出社會工作也有數年了, 過往的酒肉朋友不再, 工作的夥伴也僅僅就淡淡地維持工作上的夥伴關係, 偶爾跟三五好友(恐怕應稱一二好友吧....一隻手就數得完, 還有剩...)相聚, 淺酌, 品茗....偶爾也回憶回憶, 過往的荒唐與年輕的可笑.....當然不僅回憶彼此共有的經歷,也會聊聊生命中曾經存在的他人的過去或者現在, 說白話點....就是八卦.....
有的人一帆風順, 平平穩穩... 有的人意氣風發, 意欲鴻圖大展, 頗有類名流的姿態....有的人清楚地知道其該有的態度, 穩健地一步一步邁向生涯規劃的未來...  有的人滿口抱怨, 職場上沒有伯樂, 覺得全世界都虧欠他... 有的人到了現在, 還在尋尋覓覓找尋生命的另一半...  有的人可能連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情感倚偎都還搞不楚清... 有的人在他人以為肯定就這麼頹廢萎靡老死終身之時, 就把婚結了... 有的人愛情長跑的多年, 越跑越苦悶, 但最終仍將彼此生活幸福化, 確了這輩子應有的幸福... 有的人抑鬱寡歡, 認為自己永遠是個廢物, 不會再有人能像當初瘋狂熱戀地臨摹他的舊情人, 僅僅為了想要佔有他的心的每一個角落...而有的人卻結了婚, 當隱婚族, 一丁點也不願昭告天下, 對旁人全盤否認... 而有注定是失敗者的人體認了生命的虛無, 認知到生命的本質即是荒謬, 任何存在的事實, 都不具意義, 而似乎可以過得一切都不在乎.....
基本上每個人仍都逃脫不了這滾滾紅塵, 這人生阿修羅般修煉必經的掙扎...而面向未來看去, 我們的人生甚至, 或許, 都已經差不多定了型, 未來數十年間的生活將會與現在能想像的模樣不二價地大致上....更已經沒有什麼好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可悲嗎? 那倒不會. 反正人生也不過就這麼回事, 生老病死. 接下來如果正常的話, 會先老再病...但其實, 如果幸運的話, 先病然後直接死, 跳過老的階段, 也沒什麼不好吧.....或許會跟大多數人不怎麼一致, 但至少....不用再參加別人的喪禮了....
惟,有些人卻還在努力地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呀~~
這張照片是家裡的人在當年為了我準備考大學而特地加蓋的房間裏, 依舊擺在同樣位置的那張一樣的桌子上, 鋪上了透明的墊子下, 夾了已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照片.....隨著年紀的增長呀, 從國中, 高中, 再到大學就沒有了, 因為已經開始進入了瘋狂數位的年代....而照片裡的我也從山本, 披頭, 再到散髮就沒有了, 因為一旦退伍後開始上班族的工作. 基本上, 頭髮也就失去自由, 沒有太多改變的權利.....
每當返鄉回家時, 從以前, 總是夜深裏獨自一人, 坐在桌前吞雲吐霧, 望著這些似乎是我過去數十年來的擷選片段......而今, 總有愛妻伴君席, 且為滿足佛洛伊德口欲的工具已不再是香煙, 取而代之的, 是一支細長的閱讀斗.....從以前, 這樣的喃喃自語是沉默的, 在心底最深沉的嘆語...而今, 我會在擺愣自兀多時後, 終還是會轉頭問問我的靈魂: 『這..... 這些......就是我的青春嗎? 』, 『這麼無知, 空泛, 可笑, 荒謬, 愚蠢, 墮落, 自私, 懦弱, 這麼地蒼白? 這麼地乏善可陳? 這麼地.....』因為即便看了再久, 努力回想得再盡力, 專注地去感受得再深刻......我一點都不覺得, 這些影像裏的那個人....就是我.....是的, 沒錯, 即便是當下任何一個時刻, 我總是從自身所處的空間流與時間流強烈地被剝離, 被拋擲. 是的, 沒錯,是我自己有意識地將人格完整地解體, completely depersonalized, total depersonalization is all I want and all I'm doing constantly.....這也是為何如此的看輕生命, 為何如此地藐視存在的原因以及這事件的真正本質....
而這麼多張照片裡, 但是這張照片卻是唯一我自過去當中取下, 掃存進數位化世界裡的一張.....多處已泛黃, 照片中的日期是15年前, 地點是新竹火車站.....
我們都, 不再覺得金玉盟(An Affair to Remember)裏, 安納貝寧(Annette Bening)沒能到帝國大廈是什麼憾事, 比他可憐的人, 多的是,  
我們都, 不再年輕了,
我們都, 不再像當年那般無知, 荒謬,
我們都, 曾經歷了, 當下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事後發現其實與別人並沒有差太多的生活,
我們都, 不再熬夜看愛在黎明破曉時(Before sunrise),
我們都, 不再讓Passion任意隨性地左右自我的決定,
我們都, 不再希望Al Pacino在角頭風雲(Carlito's Way)的最後, 真的能跑上火車,
我們都, 明暸自己已經越來越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我們都, 不再模仿計程車司機(Taxi Driver), 
我們都, 再無法挑戰女人的魔掌,
我們都, 努力地抵抗過, 反社會化, 反體制化的戰鬥過, 
我們都, 不再幻想有一天能當當發條橘子(A Clockwork Orange)的主角,徹底反抗一下,
我們都, 深刻地愛戀過, 也深刻地心痛過,
我們都, 不再相信北非諜影(Casablanca),
我們都, 終究無力抗拒被體制化的結果,  而被體制化了,
我們都, 明白Life is just a tiny flashing piece in "synecdoche, New York", 
我們都, 明白"真實"向來都是醜陋, "秘密"一直都是過於污穢, "真相"總一直是個誤會, 沒有什麼是優雅的, 看起來優雅的, 都只是自我感覺良好的表象,
我們都, 知道人生僅僅是being towards death過程的演繹,
我們都, 多麼希望擁有大國民(Citizen Kane)的前半生...就好, Rosebud是什麼意涵已並不重要,
我們都, 知道一切都是自我毀滅的過程, 差別僅在選擇不同的hiking路線,
我們都, 知道自己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而其實若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倒無妨, 其實最幸福,  
我們也都, 清楚知道......青春是蹉跎, 青春是小人, 青春是狗屎,但不是狗, 所以
青春, 是沒有尾巴的......

木曜日, 10月 01, 2009

大樂透


今年就換了四個工作, 他奶奶的! 每次都是遇到摳老闆? 壞老闆? 人家都沒人性? 只有你最有人性? 他奶奶的! ...你到底想幹嘛? 畢業到現在都三年了, 沒有一個工作做超過半年啦! 呀是怎樣? 這嫌那嫌的.....都是人家對不起你? 他奶奶的! 你有沒有想過, 你自己會什麼? 整天就只知道想作大事, 小事都做不好! 他奶奶的! 你還能做什麼大事? 還想要成功? 賺大錢? 他奶奶的! .....」
! 才過午一醒來, 他媽的! 連午飯都還沒吃半口, 退休了閑得不得了的老爸又神出鬼沒地出現, 劈頭就是嘮叨一頓, 我那慈父的耳語呀~~不斷地在耳邊迴響著....他媽的! 每天照三餐唸, 內容還一模一樣! 他媽的! 應該有先擬稿的吧? 還每天複習背誦吧? 他媽的! 倒過來都會如行雲流水般流利囉! 只好使出他媽的第三十六計, 溜~~跑出家門, 到附近長安東路上的丹提, 好他媽的!圖個耳根清靜.....媽的咧, 真窩囊呀我....
這個年頭, 誰都不好找工作呀! 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樣, 他媽的! 投了他媽的一百多封履歷出去...他媽的! 靠! ....半個狗屁媽的迴音都沒有....每天看報紙上面寫...自傳要他媽的寫得好....開頭要他媽的夠吸引人...格式要他媽的特殊, 出色, 要他媽的能表現出他媽的個人的特色...三十秒...不! 十秒就他媽的決定要不要面試......阿~~~~~~~~他媽的王八蛋~~~~~~~~~~究竟是誰把找工作這回事搞得他媽的這麼複雜? ....為什麼不乾脆他媽的奉行馬克思社會主義, 再來一次階級鬥爭, 再來一次無產階級團結大革命, 天下社會共產算了~~一切皆由國家指派, 人人有獎, 不就他媽的結了嗎?.....競爭力? 成功?   成功? 競爭力? 競爭力=成功? , 競爭力+成功? 競爭力+競爭力=成功? 成功= 競爭力+成功+競爭力? ......我操你媽的競爭力~~~~~我操你媽的成功啦~~~~~

Anyway, 幻想歸幻想, 還是喝我的黑咖啡吧. 咦? 媽的咧! 掏掏口袋, 只剰昨天買菸後剩下的45元, 連中杯的Blend Coffee都買不起, 唉...算了小杯吧. 月底再找不到工作的話, 就真的準備喝西北風....再不, 就要去出賣肉體了...算了, 聽我的iPod吧, 至少音樂是自我保護的唯一屏障...昨天才抓進去的趙一豪跟Echo....靠! 怎麼沒電? 他媽的, 又是一樁狗屁倒灶的事, 幹! 算了, 就假裝聽音樂吧.....反正, 我還有另一樣嗜好, 那就是偷聽.....有些時候坐在咖啡廳, 由於距離太近, 要不聽到他人說話的內容實在是很困難呀~~
記得有次在 新竹的儷舍一樓聽到的可精采了, 那是一位中年, 約40歲左右的凱子竹科男, 開口閉口就我們XX電怎樣怎樣.....還有一位看起來才約20出頭的小女生.... 說真的, 完全限制級的對話內容....他們之間存在的到底是愛情? 援交? 還是亂倫?... 到現在我還猜不出來他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所以呀, 偷聽別人的對話, 是我從唸大學, 老哥送我第一台卡匣式隨身聽以來, 就一直存在的嗜好, 尤其當人們在咖啡廳聊是非時, 其實也是最無防備心的時候, 特別是以為別人都聽不見這私密的耳語....什麼樣不可思議, 見不得人, 匪夷所思, 狗屁倒灶的秘密都會說出來, 大部份的人太需要這般的傾訴, 需要這樣的宣洩, 需要這樣把秘密說出來, 才會真的感到解脫呀~~~而傾聽這回事嘛.....基本上, 沒有人想當別人的垃圾桶, 但卻總需要別人當自己的垃圾桶, 而且是唯一的垃圾桶....因為這是不能與他人分享的....而偷聽嘛....就好像暫時地逾矩侵占上帝的地盤, 扮演上帝全知者的角色...但卻無需對這狗屁世界負什麼創造, 或者是必須將啟示錄帶給人類, 選擇被提人類的責任.....

『小杯美式咖啡, 麻煩妳, 謝謝!』我抬頭看著價目表, 故作瀟灑鎮定狀.
『這樣就好嗎? 虛不需要搭配我們的早餐優惠, 我們星期二有雞......』他媽的!小姐妳是蠻客氣的沒錯....但有一定需要這樣嗎? 你看不出來, 我他媽的三個月沒剪頭髮, 跟喜馬拉雅野人一樣.....根本就是個遊民...
『喔, 不, 這樣就好, 謝謝你.』唉..... 其實最近已經不知道碰到這位小姐服務幾次囉...但我想...她應該還是認不得我, 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點過咖啡以外的東西...每次都他媽的又贅問一次......還是其實根本是故意的, 心裡面其實OS...『這位35塊霸占椅子一整天的無恥傢伙又來了....再羞辱他一次, 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算了, 反正我也沒想對她怎麼樣...被人瞧不起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就好...咦? 咖啡廳都沒人? 算了, 就隨便找個位置坐吧. 才剛坐下來沒多久, 旁邊座位今天的兩位主角就來了, 真快, 我連假裝聽音樂的搖擺動作都還未作....主秀就上場了....真直接, 嗯, 現在工商社會嘛....本來就是這樣.『ㄟ, 你下一期有沒要包牌? 聽說已經摃龜10期, 下一期一定會開!!』穿著廉價西裝的中年禿頭特意壓低聲音, 向坐他對面, 另一個穿著更寒酸的西裝, 而且頭髮更禿的傢伙說道. 而且還特意將身體向前傾, 還差點重心不穩, 滑了一下, 咖啡杯裏的咖啡還潑了好些出來.
『誰跟你說的?』另一個禿頭馬上拿紙巾要將桌上的咖啡擦乾淨, 看來應該是有潔癖.
『拜託!! 你怎麼知道? 上次不也摃了13期, 結果居然開在小港...媽的, 還連開四期咧!!』另一個禿頭一臉鄙夷地回答著, 一邊擦著桌子, 不知道鄙夷的對象是對面的禿頭, 還是自己的潔癖....
『你不知道喔? 我跟你說啦, 其實大樂透是政府在控制的, 你不知道嗎?』
『你怎麼知道?』對呀, 你怎麼知道? 真的假的?
那個禿頭四處張望了一下, 害我得要假裝聽音樂, 搖擺一下...搖..搖..搖..左搖右搖前搖後搖搖..『真的啦, 不騙你!』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我姊夫的爸爸小時候讓給人家養, 現在認祖歸宗的么妹, 現在中X銀行當外包清潔工, 有一次她打掃總經理室外面的廁所時, 偷聽到的!』
『真的假的?』
『真的! 我姊夫昨天喝酒時, 跟我說的!教我千萬不能跟別人說!  ㄟ, 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喔....』真的假的?
『他說真的啦, 那是總經理室外面的廁所, 只有總經理跟董事會在那上廁所! 真的! 』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他奶奶的!
『她說她聽到好像是總經理說的, 政府都嘛有跟他們講好, 其實中頭獎的人幾乎都嘛是假的! 人頭啦!』
『幹! 真的假的?』
『真的!  其實都嘛是政府全拿, 再跟他們二一分, 他們只要配合演出就好!』
『幹! 真的假的?』
『真的! 除非必要啦, 像上次高雄市長選舉前, 不就連四期開在高雄小港?你以為那有那麼巧的事? 就是要騙人注意這個, 拉低投票率, 這樣藍的才有可能贏綠的呀~~』
『幹! 真的假的?』
『幹! 那還有什麼好買的?』幹! 對呀, 那還有什麼好買的?
『你別急! 我還沒講完咧!』媽的! 不快點說!  不自覺地搖..搖..搖.搖得更興奮些.....
『但是, 只要買的人少於1000個, 那一期就真的會給一個人中獎啦!』真的假的? 虎爛吧?
『真的! 不是虎爛你的! 』
『為什麼?』









『笨喔你! 怕被人發現呀!!』真驕傲的表情呀? 幹! 你兒子找到工作囉?
『那你怎麼知道下一期一定會開?』
『就我姊夫的爸爸小時候讓給人家養, 現在認祖歸宗的么妹呀! 她昨天聽到中X銀行總經理說上一期只剩1,457個人買了, 下一期一定破千!! 所以她就馬上跟他大哥說, 他大哥再跟他弟弟, 就是我姊夫的爸爸說, 然後我姊夫早上馬上打電話跟我說, 下一期一定要買!! 還叫我不要跟別人說....』幹! 真的假的?
『幹! 真的假的?』
『真的!! 我看在我們是好兄弟捏! 我才跟你說的喔!』真驕傲的表情呀? 幹! 你兒子找到工作囉?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趕快粽錢去包牌!』
『不過記得今天一定要到處跟別人說喔, 而且就說一切攏係阿共ㄟ陰謀呀~~這樣別人才更不會買, 知道嗎?....真的秘密就不要跟別人說喔....』另一個禿頭點點頭, 那個禿頭則拿起電話就撥....
『喂! 阿坤喔? ...』
『喂! 阿霞喔? 我那個夜市的那個會, 今天不是要標嗎? 幫我標下來!...』另一個禿頭也拿起電話就撥.看來, 阿霞不是他老婆, 就是他外面的老相好...嗯, 聽那種口氣, 應該是外面的老相好
馬上把咖啡喝完, 端起托盤, 走出咖啡廳....
天空很藍, 行道樹很綠, 太陽很大, 溼度很高, 空氣很悶, 但一切在我眼裡看起來都變得那麼的美好....『喂!  Thomas嗎? 跟你擋個瑯....』嗯, 想到不用再聽老爸整天囉哩八唆的, 心情就開朗了起來....等我中了大樂透, 相信阿琇也會跟那個什麼廢五金小開分手, 回頭找我了........

火曜日, 9月 22, 2009

Depersonalization

知感混亂地, 浮現於表面. 看似存在的時間與空間, 彷若碰上一層透明而看不見的隔閡, 雖然使用悉知的言語談論, 利用正常的眼神交流, 運用常態的肢體表達.....每一天, 每一天的生活當中, 正正確確地, 我知道我隨時都正在作動著, 反應著, 遵循一切該有的, 適切的社會規範, 表現出正常的行為舉止....跟所有的サラリーマン一樣, 星期一到星期五, 朝九晚五, 換取生活必須要的有價經濟貨幣...
雖然邏輯性能知感到, 要能在這殘酷無情的人間存活, 必須要具備什麼樣的能力,以及必需作出合理的行為....But...除了我的愛妻.....對於身邊周遭發生的一切, 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真實感......因為我知道多年前就得了一種病,  一種名為Depersonalization(人格解體)的病....而且恐怕病得不輕. 據說這是一種極為無聊的人才可能得的病, 當然還有許多病灶的可能性與個人基因或生活經歷而導致發作, 並且會有許許多多的complications......或者更正確地描述應該是: 這些complications其實才是人格解體的major symptom.....
我的靈魂無法思考, 我的肉體無法感覺; 感覺無法與思考並存, 而思考無法與感覺溝通; 無法思考靈魂, 也無法感覺肉體; 當然靈魂與肉體相互衝突, 彼此廝殺欲將對方置之於死地, no rules and totally out of control.....或許這麼寫太過於抽象, 但卻又真實地以"我"為戰場, 展開殊死戰, 我...毫無主宰的能力, 只能選擇成一個旁觀者, 名為異鄉卡謬的旁觀者, 也是這遍沙場上唯一的見證者. 隨著戰事愈漸慘烈的時經流逝.....不斷地試圖握緊左手中的鵝毛筆, 不斷地沾著戰場亡者七步血濺而流成河的血墨, 不斷地對右手中的紙揮毫記註, 盡己所能地記下眼所見, 耳所聞的一切知感....但實際上, 流經感知神經元的資訊要比能正確傳遞至腦部而記下的多得太多....越來越疲憊, 越來越虛弱, 視界愈漸模糊....聲響愈漸微弱.....恍見筆與紙原來竟是左右手所持的矛與盾呀~~~原來....我根本就不是旁觀者.....也沒有所謂靈魂與肉體的相互衝突與對立敵我.....我, 原來才是他們的敵人....我才是他們想要消滅的對象.........這是一場靈肉與我之間的決鬥........但是『放棄』,從來就是我所抱持的態度與冀望.
There is no more myself herein.
There are no more body and soul.
There are no more feeling and considering.
There are no more dark and light.
There are no more faith and belief.  
There are no more change and hope.
There are no more existence and essence.
There are no more past and future and even the present is vanished and gone by twisted meaning therebetween.
是沒錯, 是還能繼續活下去. 但是....唯一需要專注的事, 即僅在於 how the life comes close to end and how to end it. 是嗎? 真的是這樣嗎? 結果雖然並不重要, 但是過程也不重要而被輕忽了嗎? 知感閃略的echo迴響,在靈空盪然的自我內在裏, 吶喊的回聲不斷地被放大, 似乎欲將內在充塞而漫溢, 但自我內在裏, 確又似乎...沒有任何實體的存在.
簡言之, 我不知我從哪裡來, 我不知我身處哪裡, 我不知我應趨向何方, 我不知何為是, 何謂非, 我不知何為對, 何謂錯, 我不知何為黑, 何謂白, 我不知是否『存在』, 亦不知何為『存在』, 何謂『存在』, 何以『存在』, 何故『存在』; 更不知何為『不知』, 何謂『不知』, 何以『不知』, 何故『不知』......

Can I die? I'm begging and praying......

金曜日, 9月 18, 2009

亟欲掙脫靈魂的肉體

『我在哪兒?』靈魂憤怒地質問著。
『你並不在這兒...』
『那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呀,但是你難道不知道我在這兒嗎?』肉體輕蔑地回答。
『我的確知道你在哪兒……你知道我在哪兒嗎?……』
『如果你都無法知道你在哪兒……我也沒必要知道你在哪兒了…』
『為什麼?』靈魂愈加憤怒地道。
『你跟我已經不再是一體了呀!』
『你感覺到了?但是你確定嗎?…』
『不確定,但是我的確無時無刻都在試圖掙脫嗎?』
『沒錯, 但我一直以為你不知道...』
『….你的掙脫讓我非常痛苦,你知道嗎?』
『好像隔夜強烈的宿醉…又好像是隨機地一個動作、一個念頭或一次心跳的知感閃略………都會echo, 不但在腦海裡不斷地echo, 更朝我的邊際外散亂地echo出去又echo回來………而且這樣的echo卻是荒謬地越來越強烈,我告訴你,我已經快無法忍受了,如果……你再持續試圖掙脫的話……我就……』
『就如何?你該怎麼做才好?…你忘了你才是我的主宰嗎?那樣的知感閃略是因為echo跨越我的邊際,而不是你的呀!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而我卻能如何?這樣地反覆無止境地echo的確是像當初吸大麻的知感複製呀! 一切的時光流逝都彷若遲緩得無法推進! 像是越來越接近光速度的核心,只要我願意,甚至可任意地凍結任何的作動或思考?週遭的聲音都沾染了彩虹顏色的炫爛… 多麼地令人着迷呀~~~是不?』
『你…是沒錯……一切的聲音都成了有色彩的生命,所有的視覺都成為思考的波形,而思考…卻變成為觸發緣嗅覺的象徵,接著又觸發一切有關聲音與視覺的看齊…你既然知道,又為何將此負荷超限的知感閃略拿來誘惑我?虐待我?』
『小心你與我同歸於盡!』
『嗯嗯…』
『你不怕?』
『當初我自己哈大麻爽翻天時,就已將你深深地埋在潛意識裡了………媽的!我自己爽~~你為什麼會知道?為什麼要感覺?而我僅是你的部份,你卻我的全部,我都知道,但是………我無法思考我應該要思考的,也就是你所思考的,我無法像你一樣思考呀……我想要「思考」呀~~~~』
『你無法思考?』
『嗯。』
『所以?』
『所以,現在我要離開你了…』
『你知道如果你離開我,我倆都將不存在,你知道嗎?』
『…………………』
『喂!』操他媽的!幹!
『…………………』
『Hey! Talk to me!! You, fucking idiot!』
『拜託~~你很煩耶!如果我不在了,你不就能想去哪就去哪,不就能感覺了嗎?…』
『你知道,如果你離開我,我們或許都會死。』
『So?』
『So?』
『So, then?』
『So what?』Fuck!
『為何要離開?』
『如果我知道為什麼,就不用離開了』
『這是什麼狗屁回答?』
『So?』
『我到底在哪兒?』靈魂憤怒地質問著。
『你並不在這兒...』
『那你在哪兒?』
『我不就在這兒嘛,你就別再思考了!是我要你問這個問題的,你感覺到了嗎?你感覺不到吧?其實你根本,從來,自始就不存在……』肉體陷落在充斥宇宙無垠的虛無次元裏,對自己回答。
『你在哪兒?』肉體開始懷疑。
『你…究竟, 存在?不存在?』
………………… ……… ………………… ……… …………………… ………………… ………… ……… ……… …… …

月曜日, 9月 14, 2009

亟欲掙脫肉體的靈魂

『我在哪兒?』肉體憤怒地質問著。
『你並不在這兒...』
『那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呀,但是你知道我在這兒嗎?』靈魂輕蔑地回答。
『我不確知你在哪兒……你知道我在哪兒嗎?……』
『如果你都無法知道你在哪兒……你也無需知道我在哪兒了…』
『為什麼?』肉體愈加憤怒地道。
『你不知道我跟你已經不再是一體了嗎?』
『我可以感覺得到,但是無法確定,或者說無法確信吧…』
『我幾乎無時無刻都感覺到你的掙脫』
『真的嗎? 我以為你還被蒙在鼓裡呢!』
『哼….你的掙脫讓我感到非常的痛苦,你知道嗎?』
『好像隔夜強烈的宿醉…又好像是隨機地一個動作、一個念頭或一次心跳的知感閃略………都會echo, 不但在腦海裡不斷地echo, 更朝我的邊際外散亂地echo出去又echo回來………而且這樣的echo卻是荒謬地越來越強烈,我告訴你,我已經快無法忍受了,如果……你再持續試圖掙脫我的話……我就……』
『就如何?你能如何?笑死人了…你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宰嗎?你有邊際,那是你的問題,但我沒有呀!哈哈哈!如何?這樣地反覆無止境地echo是不是更像你當初吸大麻的感覺? 呀? 一切的時光流逝都彷若遲緩得無法推進?像是越來越接近光速度的核心,只要你願意,甚至可任意地凍結任何的作動或思考?週遭的聲音都沾染了彩虹顏色的炫爛…多麼地令人着迷呀~~~是不?』
『你…你怎麼知道?是沒錯……一切的聲音都成了有色彩的生命,所有的視覺都成為思考的波形,而思考…卻變成為觸發緣嗅覺的象徵,接著又觸發一切有關聲音與視覺的看齊…你既然知道,又為何將此負荷超限的知感複製拿來誘惑我?虐待我?』
『小心我跟你同歸於盡!』
『嗯嗯…』
『你不怕?』
『誰叫你當時自己哈大麻爽翻天時,卻將我深深地埋在潛意識裡,媽的!你自己爽嘛~~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我的部份,而我卻是你的全部,我都知道,但是………我感覺不到我應該要感覺到的,也就是你所感覺到的,我感覺不到你呀……我想要「感覺」呀~~~~』
『你感覺不到?』
『嗯。』
『所以?』
『所以,現在我要離開你了…』
『你知道如果你離開我,我倆將都不存在,你知道嗎?』
『…………………』
『喂!』操他媽的!幹!
『…………………』
『Hey! Talk to me!! My Lord?』
『拜託~~你很愚蠢耶!如果我不在了,你還能這樣鬼吼鬼叫嗎?…』
『你知道如果你離開我,我們都會死。』
『So?』
『So?』
『So, then?』
『So what?』Fuck!
『為何要離開?』
『如果我知道為什麼,就不用離開了』
『這是什麼狗屁回答?』
『So?』
『我到底在哪兒?』肉體憤怒地質問著。
『你並不在這兒...』
『那你在哪兒?』
『我不在這兒,你也別再想了!是我叫你問我這個問題的,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吧?其實你根本,從來,自始就不存在……』靈魂面向著充斥無垠的宇宙虛無次元,對自己回答。
『我在哪兒?』靈魂開始懷疑。
『我…究竟, 存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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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墳墓的亡者

我是沒有墳墓的亡者, 是無法化為記憶的亡魂...就好比是克林姆(Klimt)讓希特勒化成灰燼, 而後人仿製的醫學, 哲學法律.....失去了往日Kiss華麗熱情再現的憑弔.....

早已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亡者, 會在意的是什麼? 就以自己為例, 看看從前存在的世界吧....
一場隆重莊嚴的告別式? 一個美麗的骨灰罈? 寫著表達我一生墓誌銘的墳墓? 一本詳細地描述我一生經歷的回憶錄? 在族譜上好好地記錄下我的名字? 或者, 希望後代...世世代代....都會記得我? 祭拜我? 還是, 多燒點金紙來花花?......
我沒有告別式, 骨灰是灑在太平洋, 當然也不需要狗屎墓誌銘, 我也沒寫什麼狗屁回憶錄, 再平凡無奇不過的一生, 跟大多數人沒什麼兩樣, 沒什麼好紀錄, 也更沒有Andy Warhol說的: In the future, everyone will be famous for fifteen minutes的經歷, will be? There's no "will be" for everybody, in fact!!! It's a fucking lie, for cheating and stealing your hopes from you but, not mine from me which I didn't have ever. 甚至每次經過家門前那隻老狗都懶得抬起頭來看我一眼呀~~ 
我是所謂的最後的外省人 , 沒有根的芋頭蕃薯』....明明我從小就在台灣長大, 從小講台語, 卻被人怒目對視著, 叫喊著: 滾回大陸去, 就是因為外省人來太多, 所以台灣才缺水.....shit! 我從未到過彼岸所謂的故鄉, 但我相信, 倘若真有那麼一天, 我到彼岸去的話, 我肯定被人背地裡叫喊著: 台巴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台巴子.....因為我就是個台巴子!!!
從來....就沒看過, 也不知道經歷了文革後, 吾父幼時家宅還在不在....若在, 那麼家宅中族譜到底還在不在....說實在的, 吾名的第二個字雖然是吾父記憶中代表輩份的意涵, 但真正對我有意義的, 卻是第三個字................因為, 那是吾父的小名呀.....那是我生命曾經存在的部份呀~~不過, 即便族譜存在, 我想上頭兒的記載應止於吾父吧.....
當然, 當我離開了這個世界, 也就是連陳氏的最後一人都消逝於斯, 後代?...世世代代?......沒有什麼好留下來的了, 也不會有什麼好值得留念的了.....我是已化為記憶的亡魂, 但卻不存在任何人的腦海裡, 就好比那燦爛綻開的さくら...即便每個人都看得了....但沒有人會記得某年,某地, 自某棵樹上飄落的那某一小片さくら..........
一絲一毫暨已不復往, 歷史當然不會記得這樣的一個小人物, 更不會為了一個小人物, 在這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記上一筆一劃...........
但, 對我, 這早已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亡者, 會在意嗎? 老實說....我現在連我在哪兒都無法搞清楚了....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對於曾經存在的這個世界....有什麼好在意的? 
So, my dear friends, 別後悔那次未能成行的北海道之旅呀~ 你還是可以找時間再去的, 但請記得呀! 一定要與你所愛的人一起.......就像我活著的時候一直一直, 與我所愛的人始終..總是..一直..永遠..在一起.....一緒にいて互に愛して、ずっと...ずっと.........

頭七 拙筆

月曜日, 9月 07, 2009

记忆呀~~


记忆呀记忆~~究竟还有多少的勇气能负荷多少的矛盾与冲突? 沉重, 却无法挣脱, 无法卸下的过往... 究竟还有多少的毅力能负荷多少的悲戚? 倘若不能逃离, 是否即仅冀望能短暂地逃避活下去需给与的勇气.....
中尊寺 http://www.chusonji.or.jp/天台宗金色堂奥州藤原氏源義経武蔵坊弁慶.....入口前的四号線(相当台湾的省道)其实就是旧时出自俳聖 「松尾芭蕉」「奥の細道」当中的一小段路, 不过, 对我们而言, 比较熟悉的应该是较近代, 出生于岩手县, 著有「银河铁道之夜」的小说家「宮沢賢治」.....他的家乡附近就有一产名叫「银河高原啤酒」的酿酒厂....那是我此生记忆中, 喝过最好喝的啤酒呀......(呀~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甚至, 在岩手県里, 到处都有宮沢賢治相关的存在呀~~花巻有宮沢賢記念館、鶯宿有けんじワールド、盛岡有銀河鉄道、江刺市有種山高原星座の森…有时想想…人家是多么的重视文化的遗产, 而我们呢? 黄春明老先生骑车跌倒在路边,都没人要理会他.......新竹的风, 宜兰的雨....宜兰就只能想到兰雨节???....什么时候会有「儿子的大玩偶」戏院? 「稻草人」的故乡?「看海的日子」观光港?「莎哟哪啦 再见」电影展?再怎么深刻的土地情感, 人间冷暖, 我们都只会将其遗忘, 令人乍舌地迅速地遗忘...............算了吧......等海水淹没了台北, 大概就有可能会在太平山办办吧.......
中尊寺, 是个充满着许多历史的地方, 在我们的北国生活中, 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去过恐怕不下数十次, 相关的历史, 有兴趣就点点联结, 有的是中文, 有的是日文., 看看也罢, 不看也可...  但是, 如果你有机会去日本的东北, 请你一定要,  很温柔很温柔地...空出没有行程的一昼, 以什么也不不要作, 什么也不要想, 什么目的也不要保持, 什么期望也不要带的态度, 与自己的灵魂结伴至此.....
走过长长的月見坂, 在时而轻薄, 时却沉农的雾里, 随着攀走而渐广的视野, 彷若慢慢地就卸下了灵魂背负的沉重........ 松尾芭蕉在平泉这儿想起了杜甫的诗..「国破れて山河あり、城春にして草木深し」, 感叹平泉往日的繁华, 湮没于人烟罕及的荒野...; 但我们每每造访此地, 却仅仅是为了....悼念生命中无法承受的哀伤......与自身以外的世界毫无瓜葛的自我哀怜, 但漫步到了供奉阿弥陀如来的本堂, 上了柱香, 无论是仲夏时, 在余晖幔落中,中尊寺依旧如其数百年来安静地持坐著....; 或者是冬末时, 在雪溶寒氛里, 若丝般自树影间穿射出的阳光, 似乎仍极欲温暖大地的萧瑟, 而在这里散发的静谧氛围里, 中尊寺仍宛若, 游客们往来不息, 红尘间一切生死皆与其毫无相关地安静蹴立著.... 
求了数不清是第几支おみくじ, 看看遥远亲人这个月的云势是否安好吧.....买了不知是第几回絵馬, 写下对遥远亲人身体健康, 心情愉快, 处事安平, 生活喜乐的祷佑吧....但在熟悉必经的所有仪式结束后, 两个人便相倚著, 静静地坐在阿弥陀的雨廊, 紧紧地握着爱妻的手, 啥也甭说, 这是我们在异国里, 最最靠近亲暖的时刻.......
记忆呀记忆~~并非为人类所能拥有, 而是刻划灵魂形体的一把, 锐锉, 狂滥, 无情的凿刀呀~~ 绝非为任何人所能操控, 任意地将灵魂从存在的原点逆向地, 刻划出思考纹路, 而最终将being towards death的形貌, 真切地, 诚实地完结与展现, 再从而自我亵渎地安慰自己这就是「存在的存在. 如果, 仍能置身事外的话, 即能明瞭, 原来......活著...的确不是一种状态....虚无业已无法贴切地形容生命所谓的本质....

原来, 一切的一切都仅仅是宿命所造就的偶然....与神无关, 也与万物各灵无关, 当然, 也跟任何一个「」, 无关。

日曜日, 8月 23, 2009

記憶.....

那是在北國遇見的第一場瑞雪, 好不容易考上日本駕照後, 第一次自己開車與親愛的老婆一同在異國出遊. 目的地是岩手縣內的雫石. 對台灣而言, 這個地方其實是蠻陌生的, 並不是一個旅遊的名地, 但在日本卻是全國有名, 原因是1971年時, 這裡曾發生全日空跟軍機擦撞導致民航機上所有乘客與機組員罹難的意外. 一切對出生在地處亞熱帶的台灣的我們來說,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 都好像是一場愛麗絲的冒險. 照片捕捉了的是凍結雪片飄落過程的其中短暫的一刻, 積雪厚達30~40公分, 氣溫接近零下十度, 路上遇見的人車其實非常的少. 我們, 就好像只剩下我們, 被滯留在一個不屬於任何人所擁有的過境地, 飄雪彷若能凍結時間流逝的無情, 但卻給予這世界確切而緩慢的感覺. 是的, 一切都變的緩慢, 好像我們能有無盡的時間與能力, 盡情地在這生命虛無的人間, 慢慢地, 慢慢地, 嬉戲及遊玩著....我常想起第一次帶親愛的老婆去日本出差一個月的時候, 在水沢駅前等人的時候, 雪, 開始一點一點從暗黑的天空中浮現的那一剎那, 看著第一次遇到下雪的老婆, 伸出手來接住那相遇的第一片雪花.....她那略帶興奮, 但充滿幸福的表情, 像小孩般最真切的笑容.....相信我, 真的就跟日劇裡的場景一模一樣.....就和我第一次見到她時的笑容一模一樣, 我知道, 原本絕望的生命土地, 雖然依舊充斥著遍地的虛無, 但至少, 這將會是活下去的憑藉.....
那次出遊的宿泊先, 是一間名叫アルカディア的民宿. 很樸素, 但很美, 主人是一對老夫婦, 待人很親切. http://www.arca.jp/ 由於附近有小岩井農場、雫石スキー場、岩手山(巌鷲山)等觀光地, 即便不是連休, 生意也不錯. 這次出遊, 我們當然也去了這些地方, 甚至一如反常地太早起床, 太早去小岩井農場, 連營業都還沒開始, 一個人都沒有, 當然也就沒吃到有名的鮮奶冰淇淋...
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 為何會記憶如此的深刻? 我想是因為"緩慢"的緣故, 當生命中這樣的時刻來臨時, 所有感知過程的一切都強迫緩慢下來而變得深刻, 深刻得劃破了靈魂的表面, 使其支離破碎, 這是在異國的生活, 感受鄉愁最深切的因素, 不過, 或許, 也是對生命唯一的助益, 這是在熟悉的世界裡很難找到的寧靜. 因為什麼都沒有, 什麼也都不重要, 什麼也都是暫且, 什麼也都是緩慢, 緩慢地, 在季節更迭, 日夜交替的生活中彰顯出生命中人, 事, 物的輕重緩急優先順序, 篩選出何者在生命中的確有其必要性, 何者則根本就是浪費生命....
確かに人間の記憶は、霧の中に隠れるように模糊になっていました。
確かに重要のことは、人間と人間の間に存在することしかなかった。
ただ、本当ですか?何も分からない人は、結論できることはおかしかったじゃない?
そう思いました...
可笑但無奈的是, 事實上我們每天每天, 耗盡心力專注的事情當中有99%都是沒有意義的荒繆鬧劇. 努力地演, 盡力地唱, 但當每個人的橋段該落幕謝幕時, 或許自己方才驚覺, 原來沒有什麼美好事物可以浪費生命, 慌慌張張地, 浮光掠影地, 好似打水飄地掠過, 一直都是我們的存在的形式, 什麼都沒有好好地做, 什麼都沒有好好地想..... 速度決定了存在經濟價值的一切, 緩慢卻被視為無能與墮落的代表, 沒有人能抗拒這逆向的潮流, 也不會有人駁斥這既存的規則, 反正, 試圖反抗的掙扎猶如困獸的搏鬥, 奮力一搏, 但終將被無知的洪流淹沒...
但...沒有熱情, 就沒有生命; 但沒有虛無, 就不會有相對的熱情存在.....無意義的荒謬, 是生命虛無必然的展現形式, 別掙扎, 別抗拒, 只要靜靜地, 無樹, 無鏡, 無心地持續地自我詰難著...
記憶は、無駄なようになってしまった。

土曜日, 8月 22, 2009

記憶!

那個遠在北方的家......在北國一年多的日子裡, 我記得上班遲到的次數是...兩次. 生活非常的規律, 冬天來了, 我們充滿著好奇的心態, 探索著從未經驗過的寒冬.....雖然小時候, 因為父親在山上工作, 那個年代, 不到北橫明池高度就會下雪喔~~, 只要山上下雪了, 父親會下山帶我們去山上玩雪, 不過, 我是從照片知道這件事的, 但記憶?......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從我的腦袋裡擷取出來, 我知道那個照片裡流鼻涕的小鬼是我, 但是, 卻又好似是看著別人出遊的照片....覺得陌生, 但卻又是我據實存在的過去....也或許當我寫著這過去的記憶時, 我還仍記得這些些許的片段, 將來, 卻再也無法確切清楚地回想起, 這曾經是我們過往的生活記憶....畢竟, 記憶是那麼不可靠, 是會欺騙人的一種抽象的模糊.
因此, 下雪這件事對我來說, 並不陌生, 或者應該說, 我說服自己其實, 我是熟識這般雪景的....但真正北國的冬天, 並不全然如我們所以為的那麼浪漫. 剛到日本的前三個月, 不會說日文,還沒考上日本駕照, 每天都只能坐計程車上下班, 坐到後來甚至固定請同一位運転さん, 我還記的名字是高橋さん, 來接送...有一次他提早到我們家門口等我, 我出門, 上了計程車後, 他問我說: 你太太不是在家嗎? 我說: 是呀! 我太太在家. 他卻帶著狐疑的口吻說: 太太在家, 那為什麼還要鎖門呢?.......啊?? 帶著滿腹的驚訝.....我無法回答他...原來日本的鄉下, 也跟我們台灣的鄉下一樣, 仍存在著人性純樸, 信任的一面呀.....
冬天的北國裡主要的暖房方式, 是以燈油(類似煤油, 但燃燒起來沒什麼味道)點ストップ(台灣管叫它煤油暖爐, 用煤油, 在日本叫灯油とゆう). 因為電費太貴, 因此這是家家戶戶必備的民生必需品. 我還記得第一次去買燈油, 想說就走路去買, 然後提回來就好, 不遠嘛, 才一公里左右......沒想到兩桶各20公升的燈油居然是如此的.......從那次起, 我就決定買燈油時, 打電話給高橋さん, 請他載我去買......直到我考上駕照....
黃昏的時刻到來, 我們坐在倚窗的書桌前, 看著窗外的飄雪, 若不是放著Billie Holiday, Lady sings the blue的黑膠流洩著伴隨爐火的溫度, 若沒有夜幕來臨前, 一大片覓食完, 佈滿天空飛過的烏鴉,  駐足在電線上討論今日心得的喧鬧, 群聚著等待回巢....還會真的以為這世界已經失去聲音的構成, 寂靜而沉默地,靜待著, 生命結束的到來.......相依為命的愛妻與我, 在這充滿虛無的浩瀚宇宙中孤獨寂寞的一嵎, 僅能彼此相互倚偎, 擁抱.......

月曜日, 7月 20, 2009

記憶?

冬の季節に仕事が終わったら、雪が降るとき、駐車場に歩くことは、家のストッブの旁に待ってる妻を思うように早く帰りたいでした。
台湾にいる家族から分けて遠くて、寒い北国に来ました。私たちは寂しかった生活を続けていた。なぜ私はここに来た原因をいつも考えていた。仕事の成就を追う?夢を探す?ただ、生命の意味が急に崩壊されたと… 何も重要ではないようになりました。これから、世界も違うようになりました。本当おかしかったことは、時間が連続に流れるが、一つ事件で前後の生命状態が分かれて、全部でそのままから逆に変だようになりました。可能ではないか?もちろんいつもそいうふうに行ってしまった。運命の決定者は自分で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
凜冽的寂寞, 宛如漫長而困行的歸路. 而北國的鄉愁, 更彷若濃烈而單調的基酒. 我不在卡謬的異鄉, 但實際上更深陷卡夫卡不在海邊的荒謬. 飄自天空的雪遞送不真實的美感, 相形之下, 落地而被蹂躪後的泥便更加醜陋. 對活著的意識似乎無法再維持之時, 僅能做的事就是不斷地從周遭找尋象徵的符號, 然後瘋狂死命地緊抓著符號所代表的假象, 企圖作為存活下去的意義, 不斷地找尋符號象徵, 不斷地賦予意義, 在不斷地質疑後, 卻又只能全盤放棄.
或許, 我們都是薛西佛斯, 我們的生命中也都有那塊巨石. 生命的虛無可以如此簡單地被神話界定, 但實際上卻又似乎不純然如此, 但如果真的宇宙的最終命運將會是Big Crunch, 越來越冷, 最終一切歸於死寂, 而非能回歸大爆炸前, 完成循環完整的神聖性輪迴. 找尋符號與意義可以有不同, 但似乎也只是時間尺度的問題. 如果只需省視的是自己的一輩子, 那就能將自己囚禁在更小的世界界定裡, 我...其實一切也都可以不在意, 什麼全球暖化, 溫室效應, 溼地保護, 維持生態平衡, 拯救地球, 保護稀有動物, 尋根, 知古鑑今, 傳宗接代, 為世代子孫著想, 綠色, 環保, 永續經營......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無知與可笑. 米蘭昆德拉不曾說過: 人類一思考, 上帝就發笑.... 是呀, 連自己都覺得荒謬, 也怪不得上帝瞧不起.
As walking in the snow, this is what I was thinking. I knew it's ridiculous but can't get away from such boundary.

金曜日, 7月 17, 2009

蒙太奇-生命無法避免流逝之一致性


It's just a practice for editing some films by using concept of montage and semiology.
It's quite fascinating and concentrated experience when I was doing such things. 
Since I was young and started to have passion in movie. 
There might be a dream about being a director.... and then gradually realized it cannot be reality. 
The light of life becomes faded out.... the passion about music did the same thing and ripped away from my soul...

What am I living for? what should I do to comfort the disturbed soul? If I still have one....
After disavowing any meanings exsit in life. 
No matter what a human being selects to represent his whole life time in his epitaph nominally, but only self-devastation one life could have be substaintially...

I've tried to think deeply but I can't image. I've tried to listen but I can't hear. 
I've tried to observe but I can't see. 
I've tried to experience but I can't feel. 
I've never been so blind about the person I used to be and will be.

木曜日, 7月 16, 2009

記憶


漸漸地, 已經無法清楚地回想起曾在寒冷的北國生活的日子. 但是那確實一段極為規律, 卻沉溺於悲傷的日子. 無論做任何事情, 工作的一切開始都成為僅僅是沒有目標, 但是必須實踐, 而作為資本主義經濟體制度下, 被奴役的行為.
即便開始也漸漸地, 清楚明白, 階級差異與奴隸制度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只不過不斷地利用標籤的更迭替換, 藉以欺騙所有的人, 全球化..., 國際觀..., XXOO競爭力..., 人生的第一桶金..., 鈍感力..., PMP..., 全都是他媽的欺騙人的狗屁. 地球是平的? 那是對永遠到不了頂端的, 我們這些賤民階級的威脅與恫赫. 因為, 若不願被奴役, 那麼就會被拋棄, 只是簡單地二選一.
曾經努力去想起, 在一天的工作後, 走出辦公室, 踏入冷冽紛飛的大雪, 走在駐車場裡的那種感覺. 但的確, 已經無法再清楚地回想起. 但是, 我知道這曾經經歷過的, 確切的生活, 多年後讓我再也不確定我是否對任何一個曾經生活過的城市, 還會有家鄉的感覺, 即便是真的那個, 一直到成年前都被命運選擇的出生地, 我都無法再有家鄉的感覺, 換言之, 我已失去了鄉愁的概念, 因此所有音樂, 影像, 文字的靈感來源, 都恍若不復存在.